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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9 —— 一开始见她脸红,以为是喝酒的后劲儿,沈弋还抱着调侃几句的心思。 结果一碰着额头,她就老实了,清浅的眼眸里无辜的很。 手心感知到的是额头上滚烫的温度,沈弋微眯眸子,带着危险意味的喊她名字:“姜予漾。” 她倒是不惧,有点儿不耐烦地拍开他骨节明晰的手。 沈弋一点儿不恼,俯身过去,又仔细地问:“家里有感冒药没?” 她发烧了,而且度数不低。 “不用,被子捂汗就好了。” 姜予漾脑子昏沉,回话也是瓮声瓮气的。 沈弋的神情里心疼中透着愠怒,在他常识里,生病就要好好吃药,拖着只会让身体更难受。 他睨过去一眼,眉宇拧着:“你小孩儿是吧。” 潜台词就是,她对自己身体不关心,弄的他挺不爽快的。 姜予漾也挺无奈的,两人共同淋了场大雨,她还披了他的外套,可沈弋跟个没事儿人一样,浑身舒泰,她倒是先发烧病上了。 见她没说话,唇色、脸颊嫣红一片,沈弋没舍得说重话,打了把方向盘说:“娇气。” 是挺娇气,娇气的让人想疼爱。 时间正好是零点过几分,又是跨年夜,附近根本没药店开门。 沈弋松开眉头,眼皮耷拉下,直勾勾看向她:“送你上医院,打一针就好了。” “不用。” 她喉头干涸,又强调了句,“真不用,新年第一天去医院,不吉利。” 沈弋:“......”连不吉利这种理由都拿的出来,他算是彻底没辙了。 怕他不信,姜予漾支棱着脑袋,平复着心情一本正经地说:“真的,我妈就是我元旦那天送她上的医院,检查出来是恶性肿瘤。” 他神色一怔,又将精力集中到前方的路段上。 两人在一起,姜予漾从没在他面前提过那些陈年旧事,对于她而言,这些都是在漫漫时间长河中治愈的伤疤。 母亲身体一直不大好,平时在家做做手工活儿,还能靠着绣旗袍维持生计。 可是元旦的前一夜,她突发性吐血,丝丝缕缕的血液染红了旗袍的布料。 姜予漾吓坏了,在寒冬里,少女顾不得冻手冻脚,联系认识的爷爷送母亲上医院检查。 去的是县城的医院,那一晚风很大,到零点时,她隐约看见了天空中盛放的烟花。 很美,又在寒风中只维持了一瞬,消逝的无影无踪。 反应回来时,少女脸上的泪痕凝结成蜿蜒的纹路,仿佛下一秒就会破碎。 想了想,沈弋将迈巴赫掉了个头,重新往泛海开。 她现在是真的烧糊涂了,眸子里蓄着点点泪珠,眼前光景重叠在一起,还有心思拒绝他的好意:“我不要......不要跟你回家。” 沈弋在前面的红灯路口停了车,耐心地哄着说:“乖,回家了就不难受了。” 姜予漾像是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,安静下来,指节泛白的绞在一起。 因为发烧,头疼的近乎炸裂,她只能靠在车座假寐,听耳边呼啸而过的狂风。 迈巴赫在柏油路上平直行驶着,速度很快。 他怎么会舍得看她难受呢? 从来就不舍得。 到了楼下,她意识尚且不清明,掀开眼皮看了眼他近在咫尺的五官就将眼睫压下,默认还在从前,他在自己身边,所以不需要设防。 沈弋亲自给人打横抱起,放到了家里主卧的大床上。 他从没伺候过生病的人,只是想到了好多年前,他发烧时,小姑娘冰凉的双手,拿来搭在额头的毛巾...... 现在,似乎是角色互换了。 他欠她的,都应该一一补偿回去。 壁灯昏黄,投下一层浅薄的光辉,她被温暖的光线包裹着,睡得很沉。 男人难得眉眼柔和,半蹲下身,给她褪下高跟鞋跟和半潮的外套,又让她夹好电子体温计,将厚实的被子扯过来盖牢。 这个家不住人,就丝毫生活气都没有。 沈弋去中岛台烧了一壶水,在烧水的过程中又洗了条未启封的干净毛巾,浸泡了足够的冷水,搭在她光洁的额头。 姜予漾秀气的眉毛拧着,两条胳膊不安分地伸了出来,压在被子上头。 他又事无巨细地将她的手塞了回去,跟看着幼儿园小朋友睡午觉似的。 五分钟一到,沈弋取出电子体温计,上面显示体温三十八度七,果然是高烧。 水壶的水烧开了,沈弋才发觉,身上被雨淋的衣物,皱皱巴巴的干了。 他向来不喜欢衣物的黏腻感,生活上也有轻微的洁癖,但居然就这么忙忘记了。 找了个玻璃杯,热腾腾的一杯水盈握在掌心。 “起来了。” 沈弋将水递到她唇边,指腹轻轻碾过她手腕细腻的肌肤,“把药喝了再睡。” 嗓音里温柔与包容全给了她。 姜予漾摁了摁胀痛的太阳穴,唇瓣微启,缓了半晌,知道自己身在泛海的卧室,连被子都是熟悉的香味。 身上没什么力气,她懒洋洋地哼了两声。 这样的场景让姜予漾突然想到了一年前巴黎的那场雨,也是遇见沈弋之后,她淋了场大雨,发高烧躺在床上,自己爬起来找药。 她与他在一起的那一年,也像极了久病难愈的高烧不退。 退了烧,姜予漾才下定了离开他身边的决心。 可现在,她又发烧了。 沈弋将人扶起来,用自己的肩膀给她靠着,修长的指节掰开一颗药丸放在掌心,送到身前。 姿势像极了从后而来圈住的拥抱。 似乎是怕她烫着,他还往玻璃杯吹了一口气,沉声交待说:“慢点儿喝,烫。” 姜予漾从他怀里起身,怔怔地坐在床头,雪白的双足踩在冰凉的木制地板上。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,裙摆袭地,遮住了纤细的脚腕,但衣扣解开,平直的锁骨和胸—前的风光一览无遗。 白的晃眼。 沈弋喉结轻滚,换下她额头的毛巾,又去浸了一遍冷水。 回来时,杯子的热水已经空了,她应该是有乖乖喝药。 姜予漾缩在被子里,睡觉的姿势像极了婴儿的蜷缩,巴掌脸露在外边儿,一双杏眼黑的纯粹,水濛濛的。 药效作用很强,她很快携着沉沉的睡意陷入睡梦中。 沈弋用手背贴了下她额头,见人没醒,知道这是睡熟了,不免松了口气。 他去衣帽间找了件舒适的居家服,洗完澡后换上,黑衣黑裤,方便晚上到主卧给她量体温。 雨丝细斜,淅淅沥沥下了整晚没停,京城雾气迤逦,绵密地包裹着鳞次栉比的高楼。 沈弋倚在沙发上,坐姿挺懒散。 罗马钟指向一个数字,到了凌晨三点。 他将电子体温计娴熟地放在她胳膊下,等待五分钟后看结果。 还是高烧,比上一次降了点,三十八度五。 半夜,他指间夹着根烟,拢着手心点火,温吞地吐着烟圈。 主卧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,引得他移开了指间的烟,抬眸去看。 还没等他进去,她就先行出来了,没穿鞋,很轻地踩在地板上。 她脚腕很好看,又细又白,骨节分明,有时候他都不敢用力捏,像棉花糖似的,怕给捏碎了。 客厅里没开灯,沈弋完全陷在夜色里,只看得见燃烧着的猩红。 凭着落地窗外的暗光,两人四目相对,沈弋看到姜予漾在向自己走过来。 他敲落了烟灰,仍半慵半懒地搭在沙发扶手上,用夹烟的那只手摇摇一指:“姜予漾,洗手间在那边,需要我抱你过去么?” 沈弋以为她是半夜起来,烧糊涂了,所以辨不清东南西北。 她好像没听见,仍径直往这边走。 裙摆拂过他的裤沿,姜予漾俯下身,鼻尖微红,身上萦绕着股淡淡的奶香。 接着小姑娘夺过他手中的烟,往自己嘴里塞着,脸颊凹陷,是真的在学着吸了一口。 他眼神一暗,口吻中带着警告:“姜予漾......” 她还发着烧,被喉管的烟味一呛,咳了好半天都没缓过来。 沈弋拍着她的背,替人纾解着,又轻笑两声:“长本事了啊。” 敢从他手中抢烟去试是什么滋味。 这哪儿是从前的小鹌鹑,简直是叛逆的小豹子。 “好苦。” 她脸皱着,似乎快要因为初尝尼古丁的苦而说不出话。 “你别碰这些,碰了会上瘾,戒不掉。” 他就着她抽过的地方继续放在唇齿间,慢慢咬着,烟头还湿—润着,像极了一场间接接吻。 说实话,姜予漾刚才学着抽烟的一瞬间,纯媚交杂,看的他心弦紧绷。 少女时期的姜予漾一向都是很乖的,除了高考后的离家出走还被他给带回来了,总共就没干过几件离经叛道的事情。 “你说过要教我的......”姜予漾还以为是在梦境里,有点儿耍无赖的意思。 之前,他曾在床上使坏,吸一口后烟雾后故意撬开齿关,往她嘴里渡。 那时候姜予漾讪讪发笑,明明呛的不行,偏偏倔着张脸,晃荡着足尖:“那你教我啊,教会了,你就欺负不到我了。” 沈弋哪儿舍得她真抽这东西伤身体,想置若罔闻,不理会这种请求。 她就蹭过来,仰着细长的脖颈,眼睫忽闪地问他:“好不好?” 他自然松了口,但没当真,纯当口头说说,谁知她烧糊涂了还记得这一茬。 沈弋将烟头摁灭后丢进垃圾桶,笑的跟只老狐狸似的,拍拍大腿说:“你坐过来,我教你。” 她不急不缓地点点头,还真就乖的不行靠近过去。 梦境太过冗长,姜予漾有点分不清自己是不是还发着烧,眼前只有男人俊朗的轮廓,灯火悉数倒映成星星点点的桃花眼...... 没等她主动坐下,男人就捞过她细软的腰肢,让两人面对面坐着,她身体的重量悉数压在大腿上。 “忘记说了,我是身体力行地教学。” 沈弋笑的肩膀发抖,轻轻凑过去,摩挲着她的唇角。 不待反应,柔软的唇瓣被他含着,他像是在品味世间的琼汁精酿,一遍一遍搅弄扫过。 又觉得还不够,亏了一年,先前那股子的温柔被摒弃,他强势地勾着她下颌,呼吸紧凑。 姜予漾眼角绯红一片,背脊僵硬,反应迟钝地想着,这梦里接个吻怎么感觉还这么真实啊? 沈弋拍拍她细瘦的肩,拉远了两人间的距离,并不打算继续深入。 再这么发展下去,他会想现在就要了她。 很显然,这不合时宜。 姜予漾被他抱着再次放到主卧的床上,他倒了杯热水,对着她雾蒙蒙的眼眸,看着她大口大口地呼吸,嗓音温沉:“接个吻,怎么连换气都不会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