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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0 —— 姜予漾发现他醒了,就没所谓了,直接移开肩膀,冷冰冰道:“你起来。” 沈弋没皮没脸惯了,借势换了个手肘撑脑袋,视线始终定格在她身上。 她屏息以待,局促地问:“你看我做什么?” 沈弋觉得这是在明知故问,迎合说:“好看,难道还不给看啊?” 姜予漾:“......” 早知自知斗不过,她乖乖闭嘴就成。 电影散了场,稀稀散散的观众从影院出来,彼时林立的楼宇披上霓虹,灯火簇拥,全碎成光束般的金箔。 下一波来观影的都是上班族,好不容易下班了,情侣之间就来影院腻歪一下。 沈弋定了定神,交待说:“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。” 她不知道沈弋要去做什么,点点头,没应声。 现在没有空位置坐,姜予漾就站在一边等,看着那一对高中小情侣还没离开,而是男生从后面搂着女生操纵娃娃机的拉杆。 女生的口吻带着娇嗔:“我要这个粉色的小熊。” 男生铆足了劲儿,目光紧盯着玻璃窗内的情况。 夹起来后,两人显然都很兴奋,但最终那一只玩偶还是脱了勾子。 女生晃着男孩子的胳膊,劝道:“算了,抓不上来的,我们走的,还有作业要写呢。” 沈弋把创口贴递到她手里,不乏认真地问:“想玩儿这个?” 姜予漾半信半疑道:“能抓上来吗?” 他换了点币,直接投进去一个。 沈弋人高腿长的,用这个操纵的拉杆还得微微俯身。 像是非要证明什么,他也倔强地选择了那一只小熊,流畅地操纵着,选定后就将按钮摁了下去。 电光火石间,姜予漾只看清楚玩偶在空中晃了几秒,接着就稳稳当当从出口处出来了。 沈弋拎着玩偶,含着薄薄笑意说:“拿着。” 姜予漾后知后觉,脚后跟有点磨破皮,怪不得这么疼。 周围没有坐的位置,她不方便脱鞋贴创口贴。 两人绕过电梯,去到旁边的安全通道。 她靠在墙壁一侧,手里还抱着小熊玩偶,看上去清纯又不谙世事。 沈弋就直接蹲下身,西装裤折出一道褶皱。 安全通道不常有人来,空气里蔓延着淡淡的石灰水味。 他轻握着她的脚踝,脱下高跟鞋后,细心周到地把创口贴给贴上了。 指腹的薄茧蹭过她水嫩的肌肤,掀起一种异样的酥—麻感,如蚁附噬。 姜予漾心头突然冒出一种很奇妙的感觉,从前在自己国度里的国王,现在倒像是自己身边的骑士。 可依赖,并且值得信任。 既肆意张扬,也有专属于她的温柔宠溺。 很快到了下一周拍摄杂志的日子,姜予漾选的地点是在银泰的柏悦府,正好也是长安街附近。 从公司过去,倒还算方便。 柏悦府共六十六层,是长安街第一高楼,站在高处,视野开阔能俯瞰到整个京城最繁华的一带。 沈弋在这名下也有房子,不过他不常住,像是随波的漂流物,到了哪儿就下榻在酒店。 对于家这个概念,沈弋很模糊,准确的说,跟姜予漾在一起前,他散漫惯了,不习惯有什么约束。 可他依然记得,两人第一次在酒店过夜后,姜予漾什么表示都没有,撒娇、索取一概不存在,似乎还在躲着他。 再联系,已经到了毕业生考试的时间,他直接发消息过去,说会在学校里接她。 那时候的姜予漾难以界定两人的关系,说是男女朋友,可又没那么能见得了光,可要是一时糊涂的一夜情,他又何必再发消息来联系。 整个考试她考的忐忑不安,还好平时复习的扎实,检查了几遍就交了卷。 考场里安静无声,窸窸窣窣的全是下笔声。 从教学楼出来,冬日里雨声沥沥。 她站在教学楼里避雨,隔着雨幕,还是望见了气定神闲的男人。 沈弋是来专程接她的,所以推了不重要的会议,从公司赶过来,身上还穿着白色棉绒衬衣,休闲西裤包裹着如刀刃利落的双腿。 他撑着把黑伞,表情放松,嘴角边噙着一点笑,看上去很有玩世不恭的贵公子的气质。 周边经过的女生无一不侧过头看他,眼神里亮晶晶的,写满了憧憬与向往。 “好帅啊。” “就是看着不像是校内人士......” “......” 正春风得意的天之骄子,落在谁眼中都是羡慕嫉妒恨的对象。 比起沈弋本人,她们更好奇这样的人在雨里等的人会是何等来路的“神仙。” “走吧。” 他牵着她的手,一起走在大学校园里。 很快就有人认出来了这是学校之前名声很大的学长,议论纷纷,想看看是哪位学妹勾走了他的心。 于是姜予漾急急忙忙拿了本书抱着,温吞遮住绯红的脸。 沈弋知晓她的性子,可又不能管住别人的嘴,干脆由着她一个劲儿的别扭和害羞。 沈弋的车就停在不远处,她坐在副驾驶,如同一只惊弓之鸟,怎么相处都不对劲。 他那回带她去的就是他在柏悦府里的私人公寓,京城价格最贵的楼盘。 姜予漾的记忆一点一点被唤起,顿时面红耳赤起来。 沈弋明知她没经验,还一声声哄着,让她轻拢慢握。 滚烫的温度抵着虎口,她跪坐在绵软的地毯上,裙子迤逦袭地,额角汗涔涔的,看起来温顺又乖巧。 她不会,又不敢使劲,所以整个过程如隔靴搔痒。 明明不应该有什么感觉的,可他还是温柔地抚着她的额角,待到人手酸了,才放过她。 十分不要脸地说:“以后再教你。” 直待身边人提醒说:“姜编辑,摄影师到了。” 姜予漾打断奇怪的绮念,跟摄影师交待好拍摄任务后,就看见一辆黑色的京牌路虎在缓缓驶来。 沈弋知道今天要拍摄,会备好该用的服装,所以穿的很简单,黑色衣衫和长裤,耳边架着银边的眼镜,神色闲散。 见人来了,摄影师和负责服化的实习生就先行坐电梯上去。 只剩下她跟沈弋两个人,要单独坐观光电梯。 电梯上升的速度很快,刚刚还清晰的景色一下子缩小了很多倍,三环路如丝带,车流密密麻麻的。 沈弋往电梯里侧站着,又把她往自己身边拉了拉。 他忽然说:“姜编辑应该清楚我的衣服尺码。” “我们有备用的,不合适的,你可以换别的试试。” 姜予漾对此的回答很是公事公办。 她拎着小包,手指无意识地摩擦着背包带子。 他的衣服尺码她是最清楚的了,毕竟跟沈弋在泛海住过一段时间,她想过给他添置衣物,从老宅管家那儿打听到消息后,她就记下了。 这一记,就是到现在。 沈弋轻笑,说:“那就再好不过了。” 姜予漾看他这幅模样,就知道《traveler》的首封选对人了,斯文败类的精英模样,会极大地吸引来女性市场,甚至引起部分男性群体的欣赏。 专门的一块摄影场地里,需要用的摄影棚已然搭设完毕。 在巴黎,她跟一些大牌公关混的熟,所以这回借来拍摄的衣服价格都极其昂贵。 沈弋去到换衣服的隔间里,对着镜子打上领带,枪灰色的西服熨帖,肩膀两侧浅浅点缀着流苏。 再出来,刚还专注在自己手动工作的实习生们纷纷侧目,化身尖叫鸡,赞叹说:“也好看了吧!我真的可以!” 姜予漾心中一动,清清嗓子问:“衣服有什么问题么?” “你挑的,你觉得还行吗?” 他眉目清朗,可看向她的眼神落了火焰。 “挺好的。” 她脸都憋红了,还要装出一副两人不熟的恭维模样,“很适合你。” 沈弋了然道:“姜予漾,有没有告诉过你,你一紧张,就会脸红。” “我这是......身体自然而然的反应,跟别人说什么话又没关系。” 姜予漾极力撇清与他的关系,杏眼里充斥着躲避的意味。 拍摄间隙,有实习生悄悄过来问她:“姜编辑,沈总有没有女朋友啊?” 姜予漾更了下,抱着双臂说:“我不知道。” 旁边的另一个妹子把人拉走了,劝道:“你就被八卦了,人家沈总有女朋友了,也捂的严严实实的,又不会给我们看到。” 她一下子如芒在背,又想着沈弋果然是个“祸害”,搞得实习生都不专注工作了。 因为沈弋的配合,接下来的拍摄进行的很迅速,摄影师帮着找角度,对拍下来的照片都很满意。 沈弋换上最后一套衣服,站在落地窗前,脸庞俊朗薄削。 最繁华的楼盘,寸土寸金,可他站在这里,俯瞰所有,就是有征战万里的气魄与野心。 姜予漾心神动摇,打开手机的照相机,在摄影师摁下快门后,也按下了手机的拍摄键。 拍摄结束,摄影师过来把相机里的相片调给她看,翻到中间一张照片时,摄影师解释说“这是你跟沈总讲话的时候,我看着很搭,没忍住,手痒给拍下来了......” “您要是觉得不错,成片出来了,不如自己手里留一张。” 姜予漾脸上一热,看着镜头里的两人,没有任何暧—昧的动作,可就是看得出来,两人之间有股无形的浪潮。 是那种一看两人关系就不简单的感觉。 她只能对摄影师说:“你看着处理吧。” 摄影师对这张照片特别偏爱,点头道:“行。” 收完工,姜予漾又留下来帮忙收拾场子,细心地做好每一个步骤。 再下楼,她才发现那一辆黑色路虎并没有离开。 他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烟,刚刚燃上,火星明灭。 “漾漾,我帮了你一个忙,你也得帮我一个忙。” 他这人是挺资本家的,要么以牙还牙,要么讲究一报还一报。 姜予漾突然觉得身上如同小乌龟般坚硬的壳被击碎。 她眼神清澈明亮地看过去,问:“什么忙?” “去了你就知道了。” 意思是让她先上车。 沈弋带她去的是一场大型拍卖会,有不少上流人物聚集于此。 薄暮冥冥,她有点儿疲惫地从车座下来。 姜予漾头一回来拍卖会,看着乌泱泱的人群,随沈弋在后排落座。 不巧的是,温芙也发现了他们。 她跟最近合作的导演一起过来的,传闻这个导演很捧她,也有媒体爆料说,其实两人有着不正当的包养关系。 众说纷纭,但也都是捕风捉影的猜测。 那位导演五十岁有余,大腹便便,梳着大背头,看样子肯定用了不少发蜡。 温芙轻声附在他耳边道:“那边有个朋友,我跟他们打了招呼。” 男人掐着她的腰,一笑满脸褶子:“那你快去快回。” “哟,你们两复合了?” 温芙趾高气昂道,“姜予漾,你挺厉害啊,高枝是一攀一个准,不会是下了什么蛊吧?” 沈弋讥讽地冷笑两声,他神色明显不悦,眼神像是淬了寒冰。 “温芙,你还要点脸面的话,就不要再来纠缠了,你心里有数,我们两之间从来就没有任何关系。” 他毫不留情面地说:“攀高枝这个词儿,我想用在你身上比较合适,你说呢?” 沈家跟温—家是关系好,可不代表,温芙就能嚣张跋扈到这个境地。 温芙没想到沈弋说话会那么狠,她倒是自取其辱,下不来台。 她眼眶发红,忿忿不平地回到那位导演身边坐下。 姜予漾全程眼睛都没眨一下,她像是对温芙的话置若罔闻,完全当这场闹剧不存在。 原因无二,姜予漾知道温芙什么性子,看别人不舒服她就舒畅了。 那她何必还口呢? 让她自讨没趣就是了。 拍卖师开始在台上叫卖拍卖品,她则是好奇地翻着册子,看看都有什么物品再说。 拍卖过了几轮,沈弋跟那位导演都没开始拍。 “粉红之星,最大的粉钻,开始拍价——” 温芙撺掇道:“这个好好看哦。” 导演举起竞价的牌子:“那我拍给你。” “五百万一次——” “五百万一次——” “......” 沈弋直接举了牌子,嗓音磁沉:“一千万。” 在场的人都目光锁定过来,都在想着是何方人物一掷千金博得美人一笑。 姜予漾捏册子的手一紧,呼吸紧凑。 她知道沈家家大业大,他手里的资产也很庞大,但这种陡然间叫价的冲动还是让她很震惊。 导演明显犹豫了,没想到对方直接叫到这么高的数字。 温芙气急败坏,恨恨地瞪过去。 导演没再继续跟,在场的不知道哪一个,继续叫价:“一千二百万——” 沈弋毫不犹豫,拖着尾音道:“二千万——” 其他人算是知道了,这人拍卖起来有点疯,或者不得到不罢休。 他根本不是随着价格升高犹豫着去跟拍,而是直接随心意选的整数。 在场的噤若寒蝉,没人敢说话了。 “二千万一次、两次......成交——”拍卖师一敲,喊道:“让我们为这位拍卖者鼓掌,他获得了本场最昂贵的粉红之星。” 掌声如雷,姜予漾的耳边响起短暂的轰鸣。 拍卖来的粉色钻石就放在包装精致的盒子里,沈弋递过去,眼神如寒星明亮,唇边笑意漾开:“讨老婆欢心。” 两人已经走出了拍卖场,周遭寂寥,安静的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。 “谁是你老婆?” 姜予漾嘟囔着,给他摆正定位,人总是异想天开地活着可不行。 “不叫老婆......”沈弋思忖片刻,淡淡蹙眉。 接着调侃道:“那叫宝贝?”